沅沅生了误会,心中恼恨,自暴自弃,便一怒之下娶了她进门,只是到底不耻她的手段,根本是连碰都没碰过。
如今这个顾兰馥的种种行径,他看在眼里,便知道她应该也和自己一样,拥有上辈子的记忆。
怕是以为自家二皇兄以后要登基大宝,所以才刻意抱着二皇兄不放。
二皇子听得这话,也是一愣。
他没想到,同样的一天,他能先后听到父皇和太子弟弟说这话。
他略蹙眉,看向太子,素来性子冷清的太子弟弟,此时黑眸中竟是坦诚和疑惑。
这样的太子弟弟,让他想起了小时候。
小时候,他们一起受父皇教诲,太子弟弟每每总是调皮,偶尔间闯了祸,便会用那双黑眸看着自己,只不过那双黑眸中是无辜和期盼。
每每他那么看着自己的时候,自己总是会站出来替他受过。
毕竟长兄夭折,他是太子的哥哥。
之后,稍微大一些了,他过去了母妃那里,而他依然跟着父皇,两个人渐行渐远,便是偶尔间遇到,他有时候也想和他多说句话,但是每每总是看到他冰冷疏远的眸光。
他便渐渐知道,他是太子,是将来要登上大宝的,便是兄弟,可终究不同。
以后他是君,他是臣。
如今见他这样望着自己,倒是有些不自在。
他深吸了口气,别过眼睛去,叹道:“我若是早些年有这想法也就罢了,但是现在彼此都大了,我若是退婚,于她名声必然不好。我自小饱读圣贤书,做不出这种欺心之事,也不好这样糟蹋别人的名节。”
太子听闻,便懂了,他这位二皇兄性子素来如此,便是委屈自己,也要周全大节。
当下他倒是也没太在意,毕竟只是一个皇子妃而已,以后她若安分跟着二皇兄也就罢了,若是不安分,自然有办法惩戒。
他微微颔首,便不再提这事,反而问起来二皇子的身体。
二皇子颇有些费劲,不过还是如实告知:“最近这一两年,我这身体越发不如之前了,也是我自己不争气。”
太子淡声道:“哦,皇兄一直吃之前方刀绫开的方子?”
二皇子:“是,方刀绫乃是当世名医,父皇特意请了他来给我开的方子,那方子自然是上等好方子,只是我自己无用而已。”
太子却是问道:“皇兄,那个方子,你吃了那么多年都没见成效,难道不曾想过,换一个方子吗?”
二皇子听这话,微有些意外:“换个方子?宫里头御医虽然能人辈出,但是若说胜过方刀绫的,也并没有几个吧,况且之前我也吃过宫中御医的药,并不见效,如今换回去,又能如何?”
太子:“二皇兄,但凡药方,总是要对症下药,因时制宜,方刀绫虽为当时神医,但到底是数年前的方子,你如今已经不是昔日年少时,若是再沿用以前的方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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